“我在法院工作了十多年,但像陈世征同志这样爱岗敬业、纪律观念强、工作业绩超一流的老同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是衡东法院干警的榜样。”6月12日,衡东县法院院长曾晟昱在医院看望老法官陈世征之后,颇有感触地说。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法官得到院长的如此赞赏呢?事情得从一条短信说起。
资历最老,组织纪律观念和工作责任心却最强
“曾院长,我是陈世征的女儿陈琼,父亲因突发心肌梗塞在医院住院,我代他请假几天,请予批准!”6月10日是端午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刚上班的曾院长突然接到一条这样的短信。在曾院长印象中,陈世征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审判员,印象最深的一点是他的资历好像很老,法院工龄长达30多年。“一个如此老资历的干警重病在床还不忘让女儿代为请假,老陈真是一名纪律观念强的老同志”。这是院长看完短信后的第一感受。
确实,老陈虽然在法院资历最老而且身体欠佳,却从不倚老卖老,而是按照法院干警的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法院工作三十五载,历任法警、打字员、办公室干事、书记员、助审员、审判员、告申庭副庭长、行政庭庭长、经济庭庭长、审管办主任的老陈几乎辗转到了法院的各个工作岗位,但他却三十年如一日,工作热情从未消退。2006年5月,年届51岁的老陈辞去审管办主任职务后,主动请求回到审判第一线去。
6月6日下午,老陈在开完庭后着手写判决书时,却突然感觉胸口锥心地疼痛,同事掺扶他回到家里吃了点降血压的药后,也没有太在意。直到第二天上午症状仍未缓解,才到县人民医院检查被诊断为急性下壁心肌梗塞。当医生告诉他必须住院治疗时,他还是犹豫地说:“能不能开点药回家治疗。”因为心里惦记着节后有2个案件要开庭,当事人都已经通知好了。医生无奈只好把病情如实告诉他:你的病风险非常大,若不住院稳住病情,一旦恶化,几分钟就可窒息。这时他才勉强接受住院治疗。6月10日早上,老陈在病床翻来覆去,原来,按原工作计划,当天上午9点一个离婚案件双方当事人前来调解,虽然庭里已有安排,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当时他还在吸氧、接受心电监护,尚未脱离危险。看着身边的父亲这个状态,在身边护理的小女儿着急了,为使老父亲安心接受治疗,她向庭长请假后,又当着父亲的面向院长发短信请假,这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在病房内听完家人对老陈的这些“抱怨”后,大家突然明白,老陈之所以有如此强的纪律观念,是因为他对人民群众和审判事业怀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而这种责任,经过岁月的历练,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种牵挂。
年逾五旬,办案数量却最多
老陈年过55岁,且有6年高血压史,可他却从未因自己年龄大,身体差而影响工作。相反,他像老黄牛一样默默从事他的审判事业,从不埋怨,也从不张扬。因为太过默默无闻,大家似乎都忽略或者习惯了他的埋头苦干,直到这次病倒在床,大家才停下脚步,发现这头老黄牛竟然一直如此优秀。2006年6月份到民一庭后,半年就结案51件。2007年他结案87件,位居全院个人结案总数第一。2008年1月至他病倒的前一天,老陈已结案42件!而当问及老陈高效审判的秘方时,满面病容的他出现了一丝笑意:“我用电脑已经七八年了,判决书都是在电脑上写,而且我用五笔打字,稿子写得快,若不是民一庭书记员人手少,忙不过来,我的案件结案周期会更短呢。”原来老陈是一个业余爱好很广的老人,喜欢新鲜事物,2000年,他就自己配置了电脑,并学会了五笔打字。近年来,所有判决书几乎都是自己在电脑上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而且做到上午开庭,下午撰写判决书,因此,他承办的案件基本上是在一个月之内审结,从没有一个案件超期审结的。
从不挑肥拣瘦,所结案件的社会效果却最好,过去,由于地方财政困难,法院经费得不到保障,难免会制定一些带有经济任务指标的岗位目标,基于正常的利益驱动,很多审判人员愿意办理标的大、案情简单的案件,而对那些标的小、案情复杂的小案子则不愿办理。只有本份的老陈对那些标的不大,矛盾不小的难案、骨头案大开方便之门。老陈凭借他丰富的审判经验和高涨的工作热情,将那些别人眼里的疑难案件照样审结得非常漂亮。三年来,他所审结的案件中无一改判或发回重审。调解率可谓是真正的能手。2006、2007分别高达80%、70%,均位居全院调解率第一名。如2007年李某与陈某离婚一案,由于被告陈某与婆婆性格不和经常闹矛盾,动不动就回娘家居住,陈的母亲对女婿一家也极为不满,激化了夫妻的矛盾,夫妻双方已分居三年,李某一气之下起诉离婚。经过两次开庭双方互不相让,看不到一点调和的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按一般人的做法,案中夫妻双方分居两年以上已完全符合判决离婚的条件大可一判了之。但老陈没有轻率地作出离婚判决,仔细分析被告方矛盾的焦点在陈母身上。最终他耐心做通了陈母的思想工作,案件一通百通,以和解结案,夫妻双方重归于好。像这样的案件,不仅需要敏锐的观察力和高超的谈判技巧,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设身处地为当事人着想的爱民之心,而这一点也正是老陈成为全院办案能手的“杀手锏”。
除了办案的业务能力强之外,老陈的公正与廉洁也是众所周知的。工作三十多年来,处理了无数个棘手的案子,也遭遇了许多不讲理的败诉方当事人,但从未有人对他在廉洁方面检举或告状。三十多年经历了太多人情世故与权力的考验,但他依旧清澈得像一碗清水。
老陈的工作能力、高风亮节和敬业精神在全院有口皆碑,2007年评选先进个人时,全院仅有两个,陈世征一人以全票通过。2006年,刚回审判一线的他被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评为“调解能手”,2007年,被衡东县政法委评为“办案能手”、“优秀政法干警”。2008年“七一”建党节来临之际,老陈在衡东县政法系统中再次脱颖而出,被提名整个政法系统唯一的一名“模范共产党员”。
当年曹操53岁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败乌桓,而今同是55岁的老陈年老带病坚持审判且成绩斐然,又何尚不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刘禹锡曾作诗“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赞叹的似乎正是老陈的晚年。
补记:7月初,老陈再次病发,不得不转院到衡阳附二,被诊断为冠心病Ⅲ期、心率失常、高血压、高血脂,且两肾脏之间还有一个肿瘤。因血管堵塞面积过多,又无法确诊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常规的心脏支架手术、心脏冠状脉搭桥手术都已不能做了,而且因为心脏严重供血不足,随时有晕倒和猝死的可能。看着病历上医生确诊的病情,老陈的家人脸上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单位知道老陈的病情后,给老陈做了全休的手续。可老陈在家里才休息了一个月,就又闲不住了,他再次托女儿向所在庭的庭长提出申请:他要回来办案!当被女儿严辞拒绝时,他说出了内心深处的理由:工作可以让他忘记病情,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女儿含泪答应了。从此,法院的审判大楼又多了一个苍老却坚毅的身影。